孤云山下的“韩信牌位”

公元前206年春天,汉王刘邦的谋士张良为掩盖刘邦北上与项羽争天下的战略意图,一举烧毁了蚀中长达300里的古栈道,并绘制了一条由咸阳经孤云山(今光雾山)东去南郑的小路秘图,送给同意背楚投汉的韩信。

同年8月的一天上午,韩信按秘图指引的路线,来到了离孤云山不远的鸟道上,突然晕到了,动弹不得。此时林中一阵骤响后冒出一个身负背篓,手执弯刀的粗汉来,在离韩信10米开外的路中惊愕地站着。韩信以为是行劫的匪盗,本能地紧握宝剑,凝视对方,挣扎几次却立不起来。四目对一峙片刻后,粗汉放下弯刀和背篓徒手跑到韩信面前说:“好汉,不要怕,我是孤云山下的采药人,看你病倒了想来帮你,没有恶意。”韩信再次审视后回答说:“我没有病,只是二、三天没有吃饭而饿晕倒了。”粗汉急从怀内取出一包玉米团,从腰间解下一个水葫芦(装水的)双手递给韩信说:“老弟,你先救救急吧!”韩信狼吞虎咽地吃干喝净后,猛然忆起他16岁那年饿晕淮阴街头被漂母赐饭相救的情景,跪起来感激欲泪地说:

“大哥,谢谢相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韩信坐了会儿,觉得不太晕了,脚也有些力气了,就同粗汉走了五、六十里路,来到了孤云山下粗汉的家门前。这位粗汉姓何名山,家里几代人以采药和狩猎维生。20年前他父亲在徒手同黑熊搏斗中重伤不治死去了,他同母亲相依为命地靠采药和狩猎维生。他家落脚式的茅草房,两面三间绿树围绕、泉瀑如帘,倒也不错。屋内外挂着不少中药材和少量干兽肉及一些狩猎的刀叉绳索。洞内外横放着两架满铺茅草和破被的木架床。收拾得比较干净。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的母亲一见儿子和一个高大英俊的书生平安来家,又听儿子说明同“书生”奇遇的故事以后,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忙叫儿子陪着“书生”,她很快地做好了饭菜。在松光高冒乌烟的石桌上,放了熟透喷香的干鹿肉、干野猪肉、干野豹肉、干野熊肉和四、五碗玉米饭后,又从地下起出了粗汉父亲生前留下的一罐烧酒。韩信看到饭菜,闻到酒香后,不自觉得流下了长长的唾液。粗汉热情豪爽地对韩信说:“兄弟,你尽管喝足吃饱,我向来不喝酒,野味也只是家常便饭,我只吃一碗玉米饭就够了,其余的全部归你,请不要客气,免得明天途中再晕倒!”韩信毫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地不到一个时辰把满桌的酒、菜、饭全部扫光了,摸着鼓胀的肚皮,枕着宝剑和包袱倒在床上就打起呼噜来了。粗汉在门前为他守卫了一个通夜,主要是预防野狼的突然袭击。

第二天一早,母亲做好早饭,准备好韩信路上用的干粮后,儿子拉母亲到门口低声地说:“娘,我看这位兄弟是个好人,是个有钱的人,你能不能向他求个情,请他周济一些银两,我好把小翠姑娘娶过来。我今年都35岁了,还没有娶老婆,你老60多岁了还没有抱上孙子,光靠我采药、狩猎只能糊个口,哪有钱娶女人!小翠若娶不回来,我就只有光棍一辈子了!”娘泪流满面地劝儿子说:“儿啊,都是我们命太苦呵!你娘头发都急白了,还不是为你娶不起老婆的事。人要活得有骨气,不能随便向人家要钱,这是我们山里人世代的规矩呵!我看那个小伙子不是个一般人,是一个有志气、有知识、有武功、有出息的人,他敢于只身千里去南郑,说明他有极其重大的事要办,他很可能有钱,但我们只能希望他用钱把他的大事办好,我们怎么好意思开口求他周济哩!你发狠些,多采些好药、多猎些野兽卖了钱,也能够把小翠娶回来哟!”母子刚说完话,睡醒的韩信从床上坐起来了,伸了伸手臂走了出来,粗汉赶忙请他洗脸、吃饭。

韩信吃完早饭后,感到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他挎起包袱,背好宝剑,向母子面前鞠了一躬,道了声谢,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锭白银、一锭黄金,塞到粗汉的手里说:“你们的谈话我都听清了,白银是给你们的饭钱,金子是给你们娶媳妇的钱,我上路了!”说完大踏步地走出门去了。母子顿时惊呆了,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母亲猛然想起叫儿子快去问清恩公的姓名。儿子飞快出门边跑边喊:“恩公,请留下姓名!恩公,请留下姓名!……”韩信只顾急着赶路,没有回答。粗汉一直追出30多里,一步拦在韩信面前跪下说:

“恩公你一定要留下姓名,我家好供奉你的牌位,这是山里人的规矩,好让我们世代人都记住你!你不告诉我,我就一跪不起!”韩信无可奈何地说:“淮阴韩信”。粗汉高兴得发疯似地边回走边复喊:“淮阴韩信,我记住了!淮阴韩信,我记住了!”粗汉回到家中找人很快立了“淮阴韩信”的牌位供奉于茅屋中壁,很快娶回了小翠。

自此,“淮阴韩信”的牌位就成了何家世代拜祭的神象韩信的名字就刻到了当地人的心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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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山下的“韩信牌位”
公元前206年春天,汉王刘邦的谋士张良为掩盖刘邦北上与项羽争天下的战略意图,一举烧毁了蚀中长达300里的古栈道,并绘制了一条由咸阳经孤云山(今光雾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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