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敬修在狱中

七、贺、吴移监,万敬修绝食

一九三四年秋(具体时间记不准),反省院反动当局,把贺竞华、吴宜之二同志由反省院移到巴县大监,这是反动当局又一迫害罪行。巴县大监是旧式监狱,卫生条件很坏,苍蝇、蚊子,粪便满坑,臭气熏天,关的是刑事犯,土匪强盗,生活条件非常恶劣。我们这批政治犯,都是从巴县监狱移到新建的反省院来的。把贺、吴二人移回巴县监狱,敌人藉口“不服从管教”,实际是怀疑贺竞华、吴宜之在反省院搞组织活动,打击我们。

万敬修和我,目睹贺、吴二人被押出牢门后,他马上同我研究贺、吴移监问题,前天我们看见贺守朴(叛徒,担任反省院“训育主任”)硬要贺、吴二人到三楼佛堂去听太虚法师讲佛,贺、吴正在搞红烧豆腐,改善生活,不肯去听讲佛,贺守朴来叫了两次,仍不去,发生争执,贺守朴下不了台,气急冲出去,即以“不服从管教",籍此移监,实际上是怀疑我们有组织活动,听他变叫:“你们在反省院要干什么”。可知他心怀恶意。

万敬修知道贺竞华在省军委工作,是坚强的同志,也知道吴宜之是省行委内定的“巴县苏维埃主席”,贺竞华有时也讲吴宜之,“你没有当成主席,否则要多判你十年徒刑”万敬修对贺竞华、吴宜之二人很爱护,对移监事,很愤恨,大骂叛徒贺守朴。第二天,他就拒绝进食,坐在床边上,反复讲“绝食”“抗议”。任廉儒、陈良和我三人研究,发动全体绝食,没有可能,敌人是封建军阀,加上侦缉员(叛徒),就是要把我们整死,一人绝食不会有结果。第二天,我们三人(任廉儒、陈良和我)同万敬修细语恳谈,分析情况,劝他进食,我们有个主导思想,共同愿望,“留得青山在,出去再为党工作"。这也是万敬修平日的意见。因此,他接受了我们的意见,停止绝食。

万敬修问我,贺竞华留有什么话,有什么墨迹留念,我说,贺竞华给我写了一张字条,原话是:“把我们的意志,装起甲来,对付敌人”。移监时,我帮他收拾被盖东酉时(我和他同住一间牢房),他悄悄对我讲,“竖持到底,坐穿牢底,后会有期,出去再见,在党内工作再见”。他并告诉:以后出去,在他的妹妹贺为荣处联系。没有想到,这次分别,竞成永诀。

不久,噩耗传来,贺竟华、吴宜之病死巴县大监。我们同声哭泣,万敬修尤为难过,两天不进食,他关心、痛悼同志之情,胜于骨肉兄弟。贺、吴之死,据说是患痢族,无医无药,拖死在牢中,实际上是敌人害死的(一九三五年我刑满出狱后,找到贺为荣妹妹,她引我到望龙门南山上,找到贺竞华的坟墓。已被雨水冲坏,我雇工培土,加固墓基,饮泣而别。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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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敬修在狱中
一、天长地久,永不变心 万敬修在狱中(重庆“反省院”),他和我住的牢房,正好对面,中间只隔大约两公尺的过道。白天“放风",牢房门开着,可以随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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