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浴镇的水陆运输
毛浴镇的水陆运输

毛浴镇扼水陆交通要道,历来水上航运和陆上搬运紧密结合、互为依存。运输以木船为主,毛浴河岸常停泊桅杆帆船,一只接一只,长达里许。沿岸有双滩郭姓,观音岩苟姓,高石梯李姓,渡口上的饶、徐、邱姓,石门子余、马姓,镇上的闫、王姓等四十多家,世代经营小艇短航业,如打懒载,推坨水。一遇逢场或闲场天,三三两两彼往此来,上至石门子,下划到龙滩或观音岩,颇给行旅方便。有了短航的装载和起卸,自然陆运便应运而生,镇上居民沿河两岸的闲散劳力,一遇运输繁忙之际,便来码头寻觅雇主,忙于运盐巴、百货、桐、茶、耳、倍及山货药材和带有季节性的集散,出现一片繁忙与兴旺的景象。

大通江河上游铁溪、永安、瓦室一带的家禽、兽皮被成批地集聚在毛浴,并于此从水上运往重庆出售。1936年至1945年,毛浴外埠商人以江炳兴、何联科、李瑞圃及宋三义等为代表,他们既经营木筏、斗载、贡盐、布匹等生意,又经营山货、药材等。李焕如任县商会副会长,对水上运输极为重视,在镇上设立木业和船业工会,并和重庆国药商栈的“恒泰公银耳庄”合伙,开设“同兴泰”择药房,相应带动镇上的“洪源药号”“协兴昌”中药房的建立,致使当地药材与江淮名药保持互换互济,长期不乏,方便了群众的医药需求。除水运外,陆运以石门为起点,商人一般雇有“背二哥”四五十人,将贡盐、金表纸和宽布等货物,越巴山,到陕南,换回药材、棉花和皮毛等货物。这些个体商户年复一年辗转川陕,历久不衰。这些商号经商的特点,一是成交时不用现金而是凭票汇兑,如渝票(重庆)、蓉票(成都)、合票(合川)及绥票(绥定,今达县)等兑票,为预制成合法兑票,一经成交,即填写清楚,作现金交易,限定十五日为“比期”,到期凭票付款,具有现在邮政局汇票的同等功能;二是信息准确灵通,如甲地号商掌握行情,采用送鸡毛信的办法,飞送乙地商行,他们是早定契约,互通情报,人称“一封信”生意,可以肯定是十拿九稳的获利手段。事实证明,当时的个体商引进外资、信息灵通、恪立信用,有其历史和现实意义。外商云集,南来北往,相应带来市场繁荣,毛浴镇上随之而兴起的食品小商,也争奇斗艳,土产生香。

斗载

毛浴圆池河上游的至诚、洪口及唱歌一带的粮食,都靠人力运到毛浴镇出售,加上场镇周围是集中产粮区,小春的豌豆、胡豆、小麦、油菜,大春的稻谷、玉米、黄豆及杂粮等,逢场摆满半条街。号商经手人看准行情,一旦掌握了价格,便集中收购,甚至囤积居奇,待时运往重庆。

大河盐

毛浴原划为南部盐铺售区,靠人力背运,价贵费力。自“兴顺和”与“兴顺祥”两商号兴起,以水运贡盐为大宗,毛浴设“三元栈”专司盐店,外商亦大量运盐来购货交换。从此毛浴镇既是通江主销盐区,又是陆运陕南的起载地。

木筏

毛浴扼大通江河,圆池河上游木材集散地。由于上游河道狭窄滩险,放筏易被撞裂,木商为保安全,预约青山朝俸上山采伐,将木料撵水到毛浴河湾编扎木筏。据查,一张木筏需木料三百多立方米。毛浴大河年扎七八十张筏子,年可放出两万多立方米木材。每张筏子需桡工二十人,这些桡工私人还可携带少量木材外出。遇到符合纱帽石栓腰的放筏标准水位时,驾长指挥,桡工用命,破浪乘风,疾驰而下,真有“两岸青山关不住,飞筏三日下渝州”之势。当时放青山和放筏子业务对闲散劳力的临时就业和活跃经济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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