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垣,人称“土皇帝”,小名文娃子,家住现通江县唱歌乡六村一组(旧时麻四甲红花山倒角里),父早死,母赵氏无法管教,读私塾六年,十五岁赌博,二十岁当甲长。后任芝包口乡长,与县长鲜炽贤关系良好,1947年,任洪口区长。

蕲粗暴。任洪口区长时,一次,骑马过石板溪,有农民开玩笑说:“哪个骑的牛?”听后不满,回家借故,对这个农民进行毒打,索得耕牛一条,肥猪两只,将田一亩归清明会才罢休。

土匪
土匪

不认字,忌妒有才能的人。芝包三村(陈家老屋里)陈必浩读书努力,才学堪称高山地区的佼佼者。怕此人出世,他不能在芝包称霸,派李堂宗将其暗杀。为了贪占田产,与地主陈正方发生冲突。靳进城开会,必须经过康家梁的树林坡,陈派人潜伏树林坡欲将他暗杀。靳由麻石进城,未过此地,暗杀未遂。事露,靳驱逐陈正方出境,占了田产。

不能在家安身,陈拉宗族关系,馈赠厚礼,投靠国民党陆军一六四师师长陈兰亭。同情不幸处境,陈兰亭叫陈正方回家大摆筵席,为自己祝寿。在筵席中应做的事,都作了安排。陈回家设宴,靳廷垣大惊。为了探听实情,也参加了宴会。

半夜,请到一小屋说话。靳廷垣刚进屋,十个背短枪的人突然进门。“跪下,有话对你说!”班长发出了命令。“既然请来说话,坐着说嘛,何必跪下?”靳廷垣不愿跪下。先劈脸几个耳光,班长说:“叫你跪下,就得跪下,不许多嘴。’靳只得规规矩矩跪下。“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钱,一是命。要走哪条路,由你选择”。班长说明意图,怕他还不理解,把枪在眼前晃了几下。靳廷垣悔悟,不该到这里来,但已晚了,只好说:“我要命。”一向骄傲的靳廷垣,脸色苍白,显得十分困窘。“钱要四万四千元”。班长补充了一句。靳廷垣亲联亲,戚联戚,在一个晚上凑齐了四万四千元(约抵人民币一千元)。这件事是陈兰亭安排的,陈正方回家,暗中派一班人,藏于陈家小屋内在寿筵之夜伺机行事,过后,靳的骄横态度有所收敛。陈有了靠山,靳不得不畏惧几分。

陈正方后来当了芝包乡的自卫队副队长。蕲逢硬不欺,逢软就吃,贪污受贿,靳数年后由中产之家成巨富。家中打谷子三千多背(背或作贝,通江的习惯土地面积计量单位以产稻谷四背,约合400斤,为一亩),修房子两大套,一为四水归堂,一为三合院。水榭凉亭,莲池假山;春天兰香四溢,夏季芙蓉吐艳,金秋黄菊傲开,残冬腊梅绽蕊,真有看不尽的奇花异卉。房屋建筑十分精致。营山的木工,城内的漆工,南充的雕匠,重庆的画师,先后赶到。几经春秋,广厦告成,“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用劳动人民血汗建筑起来的“逍遥宮”,在轰轰烈烈的解放战争中,眼看就要毁灭,土皇帝如坐针毡。树倒猢狲散,一旦风云突变,失去了既得利益,那滋味是不可想象的。要保住,就要寻求其他途径。

3 thoughts on “旧时通江大地主土匪靳廷垣”
  1. […] 1933年后,靳廷元 (靳廷垣 ) 时任洪口区长,祖父靳兴先为保丁团政,虽属上下级关系,但暗藏争斗,互怀戒心。为此,靳兴先在楼门前书:“公平处事,哪怕奸雄生百计;正直为人,何愁律令有千条”。靳廷元心怀恨意,暗起杀心,便细谋圈套,招戏班,远近出演,以增地方收入。为此。他委任靳兴先为总管,沿途经营,直至成都磨子街。靳兴先一路贪玩寻乐,险遭暗杀,后将所得收入付之一赌,戏团离散。靳兴先空手返家,没有钱款,为此,他便将屋前苏家坝数十亩上田含泪写约抵押,至此苏家坝归属靳廷元。 […]

  2. […] 靳廷垣,人称“土皇帝”,小名文娃子,家住现通江县唱歌乡六村一组(旧时麻四甲红花山倒角里),父早死,母赵氏无法管教,读私塾六年,十五岁赌博,二十岁当甲长。后任芝包口乡长,以行贿县长鲜炽贤,1947年,任洪口区长。现记下两则丑事。 […]

  3. […] 民国三十八年(1949),刘九臬伙同县长鲜炽贤、匪首靳廷垣等,组织地方武装,勾结军阀王陵云,扩大武装力量共600多人,盘踞川陕鄂边区,伏击客商、抢劫民财。同年秋冬偷袭碧溪、沙溪、平溪、大公等乡场镇。亲手杀死进步青年江茂德,暗杀我地下工作队员5人,打死解放军12人,声称与共产党血战到底。解放军击溃王陵云部后,刘九皋等人策划潜逃,妄图东山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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