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靳廷垣的丑闻两则

二、与小老婆施美人计骗取亲人土地

靳廷垣老底很薄,原来只不过打十多背谷子。十多年由甲长升团正,由乡长直到区长,成了巨富。建起了高楼大厦,家中打谷子三千多背,旱地荒山更多。除了抢劫以外,就是用各种卑劣手段吞占别人田地。只要他看得起的田土,不管亲疏,都要吞到口里。

吴茂生有三女,分别嫁靳廷垣、侯宗堂、张子元三家。靳与侯、张可算至亲了。襟兄襟弟还有什么说的!但他看起了两家的田地,就演出了一幕幕的丑戏。

靳与侯的家相距二里许。侯水井沟一坝活水田被靳看起了,就献“美人计”支使自己的小老婆刘宗芹与侯往来。民国三十牟秋,靳将侯与刘绑在柱头上。一是假绑假打,因为刘的行为得到他的允许;一是真绑真打,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靳把刘宗芹打了不多几下,刘就承认了与侯有不正当的关系。侯怕丢脸还想敷衍过去,不予承认。靳早就准备好了辣椒面与笋壳毛。狠狠一顿毒打,还不承认,就灌辣椒面水;灌辣椒面水仍不承认,又灌笋壳毛。在严刑拷打下,侯只得承认。由狗腿子靳钦先出面调解,将四十余丘打五十多背谷子的活水田卖与了靳廷垣。侯当面立约签字并交出藏在家里的老约契,才脱了手。

靳廷垣与张子元不仅是襟兄襟弟,还是儿女亲家。张家的女与他的儿子定亲。田坝里与靳廷垣的家相隔不远的地方有一百多背谷子的田是张子元女人的嫁妆田。被靳廷垣看起了,就与小老婆刘宗芹秘密策划,演出另一幕丑戏。

1945年夏,靳写信给张子元请来家作客,说有要事商议。估计张要进门时,靳假称接紧急通知要去通江开会。张进门,刘宗芹笑容满面接待“亲家”。靳修成的房子,雕梁画栋,玉宇琼楼,十分喜人,为了博得“亲家”的欢心,刘宗芹带张子元屋前屋后,楼上楼下四处观看。越看心里越喜欢的张予元竟忘记了“瓜田不拿履,李下不整冠”的遗训。在天楼上与刘宗芹摆起龙门阵来了。张子元心猿呜春,意马奔侣,打开的话匣子没完没了;刘宗芹笑颜泻赤,秋波溢彩也十分饶舌。大约谈了半个小时,忽听串铃叮当响,马蹄的的,刘宗芹假装一惊说:“那人回来了,我要下去。”说罢就往楼下走。张子元也要下楼去,刘制止说:“那人疑心重,我俩同时下楼,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你不如暂留楼上,等他走了再下来。”又说:“你疏忽,我也大意,只顾说话,竞忘记了别人生疑。”她要张子元蹲在楼角,用一个烂背篼掩着。并一再说,不要声张,我那人的性情暴躁,一旦晓得了,那就不得了。张子元蹲了两三个钟头,喉咙痒苏苏的不敢咳,脚杆麻得火辣辣的不敢动,灰渣掉在头发里好像无数虱子在跑马不敢抠。那滋味已经够受了。到了饭熟菜香的时候,靳廷垣假意上楼找东西,揭开烂背篼,张子元的狼狈相就可想而知了。

靳延垣没有说什么,只叫下楼,上席吃饭。吃饭时只叫请酒吃菜。张子元汗水直流,浑身发抖那里吞得下。吃饭过后,靳廷垣说话了:“既然作客,为什么藏在天楼的背篼里?”张子元答不出。靳廷垣发火了,说:‘你不讲情,我讲啥义,来人呀!”早就安排好了一个汉大力粗的年轻小伙子,手拿一根牛辕绳走了进来。靳廷垣说:“狗坐鸳篼不服抬举,把他捆起来!”就这样把张子元捆了起来,也像对待侯宗堂一样,在严刑拷打下,逼迫张子元承认与刘宗芹有不正当的关系,将一百多背谷子的嫁妆田,卖与了靳廷垣。张回到家里女人知道了这件事,气得双脚直跳,打了好几架,从此两家断绝了往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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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靳廷垣的丑闻两则
靳廷垣,人称“土皇帝”,小名文娃子,家住现通江县唱歌乡六村一组(旧时麻四甲红花山倒角里),父早死,母赵氏无法管教,读私塾六年,十五岁赌博,二十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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