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江县禁碑(二)

(一)浴溪蚕茧梁禁碑

裕溪蚕茧梁早在乾隆年间(1736——1795年)薛姓家族立有禁伐青杠林的禁碑,“禁止砍伐蚕林(麻栎林)和松、柏成材树木;禁止树木萌芽之季放牧牛羊。尚有不遵,打、罚重究,议祭山林”。时下禁碑已毁,据悉此地属古蚕茧厂,并有手工缫丝、松烟等业发展。

(二)板桥木耳厂碑

板桥乡木耳厂会员117人,于同治五年(1866年)夏结集二朗庙,为发展黑耳,禁弭盗贼,缴纳耳税,支付差役,出资办会。议定了会规章程,并垂情于碑石。

碑文道:“管子管山所以利民,而今则利民者转而贻害于民也。如通邑地方多属硗确,民间生息之依□资菌木耳厂。虽有差事,必权夫多寡,以愚贱淳良,讵敢抗违哉!以每年差役执票遇有菌耳之户,于□□壑,则木薷、香蕈不适成荼毒?爰约本甲齐一会规,预以济公之费也,而除弊亦籍乎此矣。是为序。”

并刻铭条款有三:“每年办厂差事该支出钱贰千文外,给盘钱两百文;

甲内不法之徒乘间窃取木耳,一遇拿获会上出钱,送官究惩;

有厂无会,每于差事,借会藏奸者,法钱五千文。”

(三)大字坎禁碑

同治七年(1868年)板桥交城山合团公议,禁弭偷窃和毁坏经济林木。

禁碑指出:“春秋成熟之交,童妇割草悄地带取物者,与偷同罪;

耳山蜡树萌发之时,不准入林牧牛;

山场各分边界,任意擅自带刀入林,砍窃杂柴不允;

窝匪、偷盗不栖虫子耳棒、稻谷,拿获捆挪送官究治”。

严令:“如犯条者不得徇情私放,被人拿获即能警团。大则工钱一千,小则五百”。耳农在经济林木生长关键时刻,牢记古训“斧斤以时入山林”,禁止入山,并互相监督,违章者重罚。可见管理之严厉,不失为林木保护之良策。

(四)重石子“贡茶”禁碑

光绪十三年(1887年)二月重石子合族公议,保护“贡茶”产地——重石子茶园。并立碑示禁。碑文云:“情我等茶园,号‘贡茶’,历年秋收官地牧牛者甚多,春来成熟割草悄摘不少,今拿获罚钱垂碑。以后再有在犯悄窃,拿获者给钱一千,放信者工资折半。无论亲疏远近,轻则议罚,重则经官。那时无怪言之不先,永为戒规”。相传康熙年间李翰林外出主考,采得龙井茶种,捎回故乡,种于斯土,数年后茶园渐具规模。李翰林采此茶进奉皇宫品尝御用,为此“贡茶”之名,也声名远播。幕名采收“贡茶”者络绎不绝,为偏僻的山沟流传者动人的故事,茶园也因此一建再建。至今仍保留有为数不少的古茶树,今人称此为“翰林茶”。颇受消费者的亲眯。

(五)涪阳娃娃岩耳山会碑

1964年4月,涪阳乡鄢家沟娃娃岩出土一具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镌刻的“耳山会碑”。翔实地记录了银耳的认识利用和保护过程与措施。碑文道:“雾露溪产木耳,前色黑,丙申俱白、丁酉尤甚。予不禁谓然曰:‘异哉!天之厚待斯土亦至于此乎?远而望之如天之泻银,近而观之间若雨金焉。究其滋长,实地灵之所以种欤!夫天地产此物以利人,而人不珍惜之,听其盗伐,□□是墓天地之心也’!公乃邀集同人,每各出自白木耳一两,积成一□□□□□,产则分疆界,以禁偷窃,不产则建学馆,以教童蒙□□□□□□友,守望相助,以至家给人足,俗美风清也哉!”

并立有会规:“会同心以协众志;从领袖以求正直;联贫富以保出入;去奸贪以崇公正;支差役以定章程;弭盗贼以明善恶;讲孝悌以惩忤逆;尊学俊以赏勤奋;卫弱女以防欺辱;济公钱以修善行”。

相传前清末叶,通江上陈家坝某府绅,即后来的“银耳大王”,夜梦一老人鬓霜眉雪,满口银须,来请见府绅王先生,先生出而躬迎,入阶之室,相礼而坐,对谈以陶朱三木。老人口若悬河,面藏颇广。先生即请助手老人,老人亦慨然应之,同往郊外散步,超至青杠大丛林中,老人忽然不见。先生回顾良久,徘徊不定,猛然惊醒,方知此乃幻兆。次年果黑木耳棒上产生白耳,其形油滑,其质大补。先生为此运往外埠通商,卒成巨富。传说故不可信,银耳的人工培植却是光绪初年的事,至今也不过百余年。发展之迅速,从天然生长到传统的人工栽培,直到今天的银耳新法栽培。再由断木栽培到营养袋栽培和工厂化生产,年产量达百万斤。大巴山区均能栽培,产品远销海外,通江随同银耳的声誉远扬,代之的美称则为银耳之乡!

(六)韩曹二地重建 木耳山会碑

光绪二十五年(1889年)五月韩曹二地整顿清理木耳山会,将会员和会规重刊于石碑,以正舛误,惩治不法侵吞,发展耳业。碑文载:“韩曹两地旧有木耳山会,即有木耳山碑,会如故也,碑如故也。此会何事更为者?乃会虽如故而钱几微焉,碑虽如故而名或易焉。有霸吞众会之钱而徒几者,有悄接插会之钱而钻其名者,遂使碑不为凭而会亦无济。光绪二十四年(1888年)五月六日,由王公凌云、张公赓飓、付公崇明因白耳广出,上会人多,将旧会一钱之遗,合新来插会之总成一会。钱交公正首人执掌,每年拨利息以应厂公,庶使出钱者免受骚扰,起会者永播声名。此固二三君子推陈出新,扶衰救弊之雅意也。是年,予馆韩公坪清和庄,曾起稿以志,奈工未告竣,稿亦无存。二十五年(1889年)予馆涪阳河奉志庵,端午次日,忽接张公凤山瑶函,求去年耳山碑稿,以勒于石,不觉茫然失措。旋念□取其成,功期于就,事贵于传。此会一成,上会者载之石碣而名无妄添,查厂者定有成规而钱无过取。自是而公可以永当矣,可以无扰矣,利可以长嬴矣。三君子之造福于人,立石于后不亦韪欤 ?

(七)新场揸口石禁碑

民国15年(1926年)三月十二日,新场揸口石村民焚烧地主耳山,勒令造立禁碑。碑文写道:“禁者禁其蹈于前,而弗蹈于后。无意而蹈者可原,有意而蹈者深戒,故示以临渊恐堕耳。今谢富云偶焚谢连云之耳山,似无意临而蹈,于非顿而勒石以禁其后。更有悄伐耳山,专窃为业,拿获重诛。禁戒切切!”禁碑今存,碑高63厘米,宽38厘米。从中可见当时经济林木的管理办法,此碑也是通江有关经济林木火灾的最早记录。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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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江县禁碑(二)
(一)浴溪蚕茧梁禁碑 裕溪蚕茧梁早在乾隆年间(1736——1795年)薛姓家族立有禁伐青杠林的禁碑,“禁止砍伐蚕林(麻栎林)和松、柏成材树木;禁止树木萌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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