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山土匪之磨儿垭土匪李茂春

磨儿垭土匪用以上各种手段,使铁溪、平溪、碑坝、简池、长坪等区的乡村苏维埃政权处于瘫痪或半瘫痪状态。有些乡村苏维埃名存实亡。政权要稳固,必须干部稳定。如果干部不稳定,该政权也就不巩固。以上五个区的乡村苏维埃干部,有些当半年,有些当两三月,有些才任职又撤换,这样频繁调动,当然与张国焘推行的左倾路线的错误有关,但磨儿垭土匪对乡村苏维埃政权的破坏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为了保卫川陕苏区大后方的安全,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作出消灭磨儿垭、高洞子、广家店等地土匪的决定,陕南游击队,驻两河口的独立营,川陕省保卫局的警卫营,担负剿匪任务。土匪活动频繁的地方,正是大巴山的腹心地带:山高,路险,林深。有些地方五六十里没有人烟。土匪依仗有利的地理条件,进行破坏,红军在消灭土匪中,写下了光辉的一篇。从前面所举土匪破坏活动的大量事实看出,除打苦草坝力量比较集中外,一般都是四五十人或二三十人,分散活动。时间大部分在晚上,白天就潜伏山林。根据土匪的活动特点,红军也采用了分散的办法。一个排或一个班,深入到土匪活动频繁的地方。土匪钻老林,土匪宿岩洞,他们也宿岩洞,土匪在夜间活动,他们也在夜间活动。红军以这种艰苦卓绝的斗争精神,给了土匪狠狠打击,在群众中留下了很深印象。新文乡五村五组老红军战士李怀诗,在川陕省保卫局警卫营当排长。他讲了这样一件事。

1934年8月,一个晚上在空山坝待皇坝消灭土匪。走到一个转弯的地方,听到前面越来越明显的叽叽咕咕的说话声,一个说:“我们在庙坝搞了那样多的烟,每人才分一两,还有的哪去了?”另一个说:“还用问,罗连长嘛。”原来才是磨儿垭的土匪,说着说着已快走到他们面前了。彼此相距不到二三十步,情况十分急迫。想冲上前去,不知土匪有多少人,想后退又来不及。在紧急情况下,连长陈世文命令:走前五名的横队卧下,这五个同志躺下,就构成了袭击敌人的攻势。后面的同志就持枪射击土匪。李怀诗当排长,走第一,卧下后,后面的同志的枪靠在他肩上,射击敌人。土匪遭到突然袭击,不要命的往后跑,打死五人,打伤十余人。李怀诗诨名“李聋子”,他的耳朵就是这次枪击震聋了的。保卫局的红军战士为了不被土匪识破,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的。该排第二天到高庄河,远远看见六个土匪。对方问:“哪个连的?”答:“在待皇坝被红军打散的。”问:“连长是哪个?”已了解为黄大洋,就答:“黄大洋。”问“连长家里几个人吃饭?”战士伏天壁是小骡马人,了解黄的家庭情况。随口答应:“那还用问,六个人。”问:“几个大人,几个小孩?”伏天壁假装不耐烦的样子答道:“妈的,哆里哆嗦干啥嘛,四个大人,两个娃儿,一个叫丑娃子,一个叫现林子。”土匪信以为真,就朝红军这方来了。不远有家茅草房,红军进了这户人家,土匪也跟着来了。地坝坎下一根大漆树。土匪到了漆树下,一个背枪的说:“你们去,我在这里站着,如果不是自己人,就掩护后退。”五个扛矛子拿刀的一上地坝坎,就被埋伏在两旁的红军战士抓住了。那个背枪的见势不妙,拼命往下跑。不远的地方是一道陡岩,岩上一丛降香刺藤,掩着陡岩。土匪前面跑,红军后面追。到了陡岩地方,慌了手脚的土匪,就跳岩,身子架在降香刺藤上,上也不行,下也不行,喊天叫地,请求饶命。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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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山土匪之磨儿垭土匪李茂春
李茂春,东御河人,原名杨在钦。父亲杨映文,家庭寒微以农为业。杨在钦从小是天棒,不敬师长,不孝父母,不爱读书,天不怕,地不怕,东游西混,不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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